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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在現場.................


    陳副理坐在三樓的房務櫃檯,正低著頭在思考如何妥當安排每位房務員工作的房間數。通常這個節骨眼,有問題的人就要提出異議

討論,否則等陳副理分配好了才提出意見,這樣的組員是會被大家貼上沒有尊重團隊紀律的標記,以後若是要請假、調班,陳副理

可是不理人。




  「副理,我今天可以安排在六樓做嗎?617房的客人希望我今天繼續打掃她的房間,她說她比較習慣我的方式。」此時,美珍回頭並且

雙眼直視著她,「又來這一套,拉關係哦!」她把欲脫口而出的話咬住,狠狠地瞪了她一下。副理抬起頭並把目光游移到說話者的身上。

櫃台小姐剛才有轉達關於617房客人交代她的事,但是玉娟我告訴妳,僅此一次下不為例,以後妳最好跟客人表明我們的房務安排是輪流

方式。



    美花,妳過來看一下昨天的報表!陳副理叫住正疾步走出庫房的美花。陳副理推一下臉上的老花鏡框,然後手指著報表上的客訴項目,

美花循著副理所指的一方唸出客訴項目是:雜誌未清出、衛生紙未備新。看完後副理輕聲地對美花說:「妳是新進員工,房務上若有

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請教同事或是CALL我都可以。還有,心情要放輕鬆,千萬不要被客訴擾亂了情緒,其實客訴也會發生在資深員工

身上的。」



    美珍推著已排放整齊的備品車往電梯方向走去,在電梯門口遇上和自己並稱 × × 大飯店房務三朵花的美欣。美珍一邊以目光巡視車上的

備品有無短少,而嘴巴也沒閒著碎碎念:「玉娟每次都這樣要求副理要做哪個樓層,誰不知道呀!她喜歡做六樓的房務。」美欣附和著

原本今天輪做六樓的美珍:「飯店又不是她家開的,她想做哪間就做哪間哦!」美欣完全站在美珍的立場論是非,如果今天是自己輪做

六樓卻有人搶著要做,自己也會這樣氣惱。



   麗珠叫喚著還在庫房門口吃早餐的尤妲:「你還沒打算起身〈做〉嗎?尤妲回說:「不用急啦!客人都還沒出門,門沒開怎麼做事

呢!」麗珠覺得今天的運氣不好,時針已經指向九點了,還是沒有客人早退〈房〉或是早出〈門〉,除了乾著急以外,索性下樓去看

尤妲的狀況,就在這時遇上燕妮來詢問尤妲有沒有餘出的備用浴巾。



尤妲問麗珠:妳今天在幾樓呢?麗珠回說:「我在七樓。」

尤妲:七樓不錯哦!

麗珠:哪有不錯!七樓有一間是兩大床外加一小床的套房。尤妲回說:「我有一間是和室。到現在還未“開市”打掃呢!」



燕妮拿了兩條摺疊好的備用浴巾,同時也加入了兩人的談話:「我今天在八樓。有一間是總統套房,而且今天有客人入住耶!」

~哦~麗珠和尤妲齊聲發出並且向燕妮打趣著:「妳今天的運氣可真是好喲!」三人一起噗笑著,而後想到要禁聲,因為吵到客人

會被客訴。



   這家飯店中午有供應員工午餐的福利。接近中午十二點時,麗珠接到尤妲的電話:「妳怎麼還沒到餐廳用餐呢?晚到是會連剩菜都沒有

喔!」麗珠回說:「我才剛要做第五間而已,根本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,還有六間待做!」尤妲有些不耐煩地說:「哎呀!再忙也要先

吃飯!」麗珠趕到地下一樓用餐,只有一、二樣剩菜而已。



   在餐間,燕妮與尤妲已經飯後正在談調班的事。麗珠問尤妲:「是妳要調班嗎?」

尤妲:不是我。是燕妮她爸爸生病了,所以星期日要帶孩子一起回娘家探視孩子的外公。今天輪到誰飯後清理餐桌、掃地呢?

燕妮:已經輪到蕙蘭了,她先說好上樓去了,一點前會下樓來做整理。



   下午四 ~五點是飯店規定的房務保養時間,因此四點前所有房務員都要完成自己所屬的區域。由於麗珠首次遭遇到九點前都沒有

房間可做的窘境,以至於未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工作,心裡有些心虛也擔心副理此時來巡房。奈其何,這個時間點是櫃台小姐要做

每日例行的房務保養抽檢工作。



可終究副理是會被告知誰怠慢了保養工作。有了這次逾時完成工作的經驗,麗珠從此明白,錯過打掃時間並非是自己佔到便宜了。

原本以為有通融的餘地,可以跳過東擦西抹、魚目混珠的保養名目,然而即使有正當的理由最終也不被寬貸的。



  隔天早上,麗珠從頭家厝騎機車到飯店工作,約費時四十分鐘之遙的路程。「麗珠,你過來一下!」麗珠料想著陳副理叫喚她準沒好事,



 一定是為昨天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工作而生氣。麗珠傻傻地站在櫃台邊像個做錯事 的 孩子般佇立著,



雙眼直視著副理鏡框上的鏈條晃來晃去,副理時而抬頭 推一下眼鏡,隨即又低頭沉思看報表。

當麗珠的心思沉浸在“副理鏡框上掛有鍊條是表示花俏還是有〈重〉量感呢?”

副理皺一下眉頭後終於開口了:


「妳昨天為什麼那麼晚下班,怎麼回事呢?」


麗珠回答說:「昨天的房客太晚出門了,直到九點仍然沒有一個房間

可以打掃,所以才延遲下班。」


副理:「去請教有這方面經驗的同事是怎樣處理的,以後不准再有這樣的事發生。」




  陳副理接到櫃檯小姐打來的電話後匆匆離去。麗珠轉而去請教正在備

品車旁點閱物品的美珍,不過,美珍似乎有意閃躲、說話支支吾吾地

有些含糊。當麗珠想要再深入探究到底時,美珍卻無意回應,亟欲

推車而去,像是在撇開麻煩事一般。



   此時,麗珠正在思索著美珍的話:「不管怎樣,就是要設法弄出個

房間出來打掃,無論是打電話溝通或是敲門都可以。」

雖然覺得這樣做是不禮貌的行為,但卻是目前可行的方針,只要不惹

怒對方即可。祗是麗珠沒想到有更好的方法正要從趨前來關心的尤妲

口中說出。



尤妲:「遇到這樣的問題時,你可以學習美珍向美欣先借一間房

來做。」美珍和美欣是情同姐妹的同事。



尤妲想不到日後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時,結果卻是大大地不同,

讓她有些灰心。



尤妲和巧雲並非是朋友關係,所以當她提出先向巧雲借一間房做時,

巧雲卻要求“以小換大”。迫於無奈,尤妲只好答應她了!



   接近十一點時,櫃台小姐打電話進來:「阿姨,有客人要入住

喔!」美花立刻丟下手邊的工作,急忙地往307房走去。她邊走

邊想,十分鐘要清理好一間房是極為窘迫,是完全沒有喘息

空間的;一件原本需費時四十分鐘才能做好的工作,壓縮

至十分鐘完成。



   不是優質的巧思,付出的代價就是裝模作樣、應付了事。

這好比花瓷瓶乍看之下甚是好看,可是仔細一瞧,像是

蒙上一層薄霧般的劣質品!



對於提前入住的客人,美花就照副理的想法,只做重點

處理就可以。有了這樣的認知,很快就能適應這裡的氛圍!



   在餐間,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談論著。陳副理說得眉飛色舞就為了拉票源:「請支持1號 × × ×,拜託各位好姊妹囉!」

另外,告訴妳們一個好消息:「二樓要重新裝潢了喔!」



麗珠從同事交談中得知,這家飯店的董事長是政治世家背景,而陳副理與董事長有沾親帶故的關係。麗珠覺得可惜的

是自己不是那個選區的選民,否則陳副理也會像趕不走的蒼蠅一樣,黏著她不放。



   其餘的房務員談論以及關切的則是客人提前入住的問題。



   用餐十分鐘過後,櫃台小姐快步跑來喊著:「阿姨,518房的客人要入住了喔!」陳副理安慰著正在用餐而面帶委屈

的玉娟:「帶著飯菜一起上樓吃吧!」陳副理心裡明白,此時不宜多話,因為她看出其他房務員已然暗潮浮動、心生不滿。




   下班前,一台台的備品車陸續推回了三樓的庫房,房務員一個個回家了!麗珠好奇何以同事們堅持要洗完澡才肯回去。

吃選票大餅抑或是無言的抗議?生肖屬牛的麗珠,生性耿直也不趨炎附勢,工作上是個循規蹈矩的人,因此看不慣同事們

以自己利益為先的行為。



尤妲洗完澡後,自言自語地走出來說:「全身濕濕黏黏的,洗完澡舒服多了!」   此時,  

尤妲褲袋裡的手機響起了:「就約在我家公園附近給錢,不見不散,拜拜囉!」



   麗珠帶著疲憊的身軀返回十四樓層高的家中。 此時,

  夜晚星空燦爛奪目、萬籟靜寂,站在落地窗前觀賞萬家燈火,


   心淨如皎潔明月,今夜與誰共此景?不過是孤獨罷了!



   隔天早上,麗珠和姍姍來遲的尤妲擦身而過時,尤妲問麗珠:「今天在哪一樓?」

這是房務員每天見面彼此問候的第一句話。麗珠回說:「我今天在五樓B區。」妳在哪一樓呢

尤妲:「我在六樓A區,稍晚些過去找妳。」

麗珠:「哦 ~好的。」麗珠邊走邊思忖著,她何以能表現出如此輕鬆自在呢?



   十點過後,尤妲來找麗珠聊天。尤妲問麗珠:「妳的打掃方式是一套式還是全套式?」

一套式就是每一個房間的逐一項目〈浴室〉做完後,接著做下一個房間的逐一項目〈臥室〉。


全套式就是一個房間的所有項目全部做完。麗珠告訴尤妲:「我本來的做法是一套式,可是副理來巡房檢查不通過,

說是任由水洗、回頭才擦乾,是會留下水痕的。於是我就改為全套式做法了!」



尤妲:「我的作法是全套式,好處是一次OK,而且可應付提前入住的客人喔!」尤妲欲離去時,手機又響起:「我知道啦!

我會用心配對,包君滿意!」



尤妲說完後轉身欲向滿臉狐疑的麗珠坦白自己另有兼差之事。



尤妲:「妳知道“三七仔”嗎?」

麗珠:「我不知道。」

尤妲:「“三七仔”就是幫男女配對送作推的意思。我是抽佣金的居間人。」



   麗珠心中一驚,是桃色交易欸!從今而後,麗珠要與尤妲劃清界線,因為彼此的生活品質不同,

麗珠一有空窗期不是看書就是習畫、作畫。但是命運卻偏偏又將兩人緊緊扣住半年多!



   某日的午餐時間到了!玉娟和巧雲相偕而行、漫步往餐廳的方向走

去。巧雲對玉娟說:「今早我打開306房的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!唉喲,是哪裡來的爛客呀!

桌椅、床鋪都走樣了,像大搬家似的。滿桌的瓶瓶罐罐吃食以及滿地的垃圾,真是見鬼了!」



玉娟:「我今天也好不到哪裡!有一間續住的客人嚷著要換房,

可是她搬過去又嫌棄房間有異味,還央求副理幫她換房。」



   燕妮和蕙蘭並行排隊等著盛飯以及夾菜。兩人以目光巡視桌面上的菜,桌面上擺放著U字形鋁製盛器,

燕妮有些不屑的說著:「蕙蘭,妳覺得今天的菜色像不像豬的吃食

呢?」蕙蘭嘟起嘴巴說著:「菜色可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!」



   在餐間,麗珠聽到房務三朵花在議論副理的流言蜚語。

美珍:「在六樓的巧雲說,當天她看見副理跟她的男朋友進房間後就沒出門了!」



美欣:「聽說副理和她的老公已經鬧到分居的地步!」

美花:「副理最近不知在忙什麼,都沒來餐廳吃飯!」

美珍:「她在忙選票的事啦!當然在外面應酬囉!」



   聽到這些話,麗珠的心為之一沈,工作上已經夠煩悶的了,而且飯店的水準越來越差,開放鐘點制入客,


又不是汽車旅館,現在又聽到關於副理之負面形象的事,真是痛心疾首!



   麗珠打算辭職了!整天跑過來走過去的,雙腿已經出現嚴重痠痛症狀;另方面,麗珠自認在速度上絕不比其他人差,

可是為何幾乎是最後一個做完的呢?麗珠歸咎於老天爺在開玩笑!



   其實問題的重心在於麗珠太過於求好心切,太刻意追求完美的房務

工作,始終沒有屈服於“只做重點處理”的好處。



   下午四點半過後,尤妲到二樓找麗珠。

尤妲:「二樓已經裝潢好了!」

麗珠:「已經完工了!可是灰塵很多欸!」剛才櫃台小姐來抽檢,說我沒清理乾淨,真是冤枉人。


我清理好後,待回過頭來時,灰塵又堆積了。

尤妲:「妳已經跟副理說好要辭職的事了嗎?」


麗珠:「嗯,辭呈已經給她了!」

尤妲:「妳已經找到工作了嗎?」


麗珠:「暫且休息一段時日!」這好比雙腳發炎了,也要等消炎才行。



   隔日午餐後,尤妲詢問麗珠要不要買房子?是尤妲的朋友託她找買家的。

尤妲:「妳知道七期豪宅嗎?」



麗珠:「報紙上看過耶!」不過,麗珠把心思放在“七期”這個字眼上,是還沒有完工的意思嗎?

尤妲:「我朋友的房子就是類似這般豪宅,所以她想保住那棟房子,賣掉這棟房子。」



   麗珠覺得這棟房子鄰近舊社公園,環境品質很不錯,所以想買下。

於是麗珠把原來的房子賣了!



在工作上有了空窗期,要怎樣填補缺口呢?除了看書之外就是習 畫。

偶而會上圖書館找些素材,然後沿著圖書館側門進入台中公 園, 



    尋找和風、美景之地,也尋找靈感。 

    一旦發現自己的抗壓力到達極限時,

    只有沈澱才能再度昇華!



   麗珠離職在家的日子,她接到尤妲的電話,說好要到尤妲的家商議一起出資頂下春風閣旅館的事宜。

站在文心路三段的路面上,眼巴巴地望著對向車道,怎麼仍不見尤妲的影蹤呢?



等久了,麗珠就心理作祟的想著:「會不會被誤認為是流鶯在找恩客?」

終於等到尤妲來了!不過她卻與一輛左側駛來的轎車內的人在談話。



   麗珠有些不悅地揣測:「尤妲太會利用時間賺錢了!」


   在尤妲的家中,麗珠雙眼觀望,盡是些高價位的傢俱、家居用品。


聽著尤妲述說自己的婚姻狀況;黃先生是她再婚又離婚的男人,現在又回來同住,算是同居人的關係。

女兒也氣她兼差“三七仔”而不與她親近。尤妲口中碎碎念著:「他〈黃先生〉也不想想,要不是“三七仔”的額外收入,



這屋裡怎會有這些吃好、穿好、用好的東西呢!」



    麗珠欲離去時,尤妲頻頻交待著:「不要忘記與對方約好了

的時間喔!」於是三人合資〈小錢〉一起頂下春風閣旅店的合作事宜終於底定。



   春風閣旅店的門口,尤妲為麗珠引路介紹周遭環境。

尤妲說這裡是流鶯經常出入的地區,因為她曾經在這裡做過房務工作,所以很清楚這裡的生態環境。



   接著她講出重點:「隔壁遊藝場的老闆是黑道大哥背景,這一帶都是他的勢力範圍,

因此我們說話以及行事都要格外小心。」



   尤妲有些擔心麗珠不能適應這種煙花歲月般的旅館做生意的模式,

因此頻頻詢問:「妳還好吧!」

 


   春風閣旅店前面的街道上,一到晚上,整條街幾乎是沒有店家在營

業,因此冷冷清清的越發顯得昏暗。



   進出遊藝場的人都是賭客,老闆老大為此雇請保鑣〈小弟〉在門口分日夜巡視,

以防範滋事份子並且顧及老大的安全。身材魁梧的阿忠,虎腰熊背

單看樣貌就令人心生卻步。



   阿忠的駐守點選在春風閣旅店的門口,每當有人經過時

都會向他打招呼,喊聲「忠哥!」或是「帥哥!」

因為他長相眉清目秀、待人親切和氣,大家都樂意與他親近。



   麗珠跟阿忠聊天時,覺得他是最不會擺架子的“流氓”,

他的手上戴著佛珠,似乎刻意克制自已的脾氣。

當他跟麗珠說,晚上睡覺時,貓兒都會跳上他的床擠在一起,

麗珠就覺得好笑得很!



   某日晚上,身材弱小的阿宏和往常一樣,向著坐在櫃台裡的麗珠

打招呼,叫聲阿姨後就忙著掏出口袋裡拖欠已久的住房錢,他是

包月續住客,有打折優待,不過還是一樣無法一次給清房錢。



   阿忠說阿宏是在網咖上班,入不敷出,以致於一群人擠在一間房,

包括一個嬰兒〈嬰兒是阿宏的兒子〉。



   阿宏上樓去又匆忙下樓來,急忙詢問麗珠:「阿姨,妳有看到我

的手機嗎?」麗珠回說:「沒有啊!」



   其實當阿宏在掏錢的前一刻,也就是他站在櫃檯前的

   第一個作,左手有順勢放下東西。不過是

                變魔術般消失不見了!


         這一幕觸動著麗珠敏銳的視覺經驗。



   可能於心不甘、平白無故丟失手機使然,阿宏很不識相的

走到門口詢問阿忠:「忠哥,你有看到我的手機嗎?」、

「如果你拿了就還給我吧!」 阿忠聞言大怒:

      

「我每個月的薪水七、八萬,有必要做這種下三濫的嗎?」

接下來就像管訓流氓一樣揍打很白目的阿宏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直到阿宏跪地求饒。



   麗珠是明眼人,當然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,但

問題在於阿宏約有五分鐘的時間消失在麗珠的眼前,

因此麗珠不能做任何回應表示自己有看到東西

像變魔術般消失不見了。



   阿宏懷疑手機是我們拿走的,相對地,我們也懷疑

   阿宏的動機,是在搞子虛烏有的陰謀。況且

   他進門時,真的帶著手機進來嗎?



     他丟了手機,於心不甘就跑到警局報案。

  



   春風閣旅店只經營一個月就結束了!

因為冷氣機的營業費用支出,高得嚇人。

還有尚未浮現的修繕保養的額外支出費用。



以及前債未清的問題。

﹝前業主與包租客之間的租金問題﹞



尤妲和黃先生認為沒有永續經營的契機,

於是透過阿忠的熱心幫忙,

很快就找到接收人了!



麗珠和尤妲在生活品質方面,彼此背道而馳,

所以兩人就漸行漸遠。



                ~ END ~

  

  

 





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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